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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宋星寒和唐心如卻在這次合作中,明白到兩人的的確確只可以是好朋友----那種種纏綿繾綣都不過是精湛的演技。

感覺是感覺,騙得了別人,又怎能騙自己?

----宋星寒和唐心如在一起的感覺很奇妙,兩人像是很熟識,卻也很陌生。很多時候,不經意的一句說話,一個手勢,甚至是一個眼神,也可以引發無數回憶,讓過去的笑和淚再次在心頭激盪。

但她們心裡也明白,過去的都成了過去,再也回來不了。阻隔兩人的,不單是五年,還是這五年裡兩人各自經歷的人與事。人家說舊歡如夢,便是這個意思----不管做夢時有多快樂,終歸還是要醒來的,當醒來的時候,再醉人的夢境都捉不緊,也留不住……

宋星寒知道唐心如不會留在澳門,她只想抓緊和唐心如相聚的時間,其他一切全都要退過一旁----這當然包括雲羽衣。

在這些日子裡,雲羽衣像是生活在惡夢中,她完全不能接受宋星寒冷落自己。

雲羽衣心情糟透了,便常常跟簡文禮出去散心,但總覺得索然無味。當簡文禮伸手過來,要牽她的手時,她更馬上閃避開去。

簡文禮還以為她是害羞,實情卻只有雲羽衣自己知道。

當雲羽衣覺得自己快要瘋掉的時候,唐心如終於走了。

那天,宋星寒和顧學勤在酒店大堂話別。

「勤哥,這麼多年來,幸虧有你一直照顧心如。」宋星寒說:「以後,還請你多加關照。」

「你可以放心,有顧學勤一天,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心如。」

「可惜的是,」他喟然一嘆:「儘管已用了這許多時間,我還是不能取代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。」

宋星寒不禁垂下頭。

「但不要緊,我有的是這輩子的時間----我跟自己起了誓,除了唐心如,我絕不會娶別的女人為妻。」

「勤哥,你才是名符其實的多情種子。」

「我顧學勤縱使事事不如你,但對心如的認真和執著,卻勝你百倍。」

宋星寒誠心誠意地說:「祝你早日如願以償。」

「謝謝。你快上去吧!心如正在等你。」

在唐心如房裡,宋星寒和唐心如兩人相對,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「心……」

「什麼也別說。」唐心如把嬌軀埋進宋星寒懷裡:「你要說的,我都知道。」

宋星寒擁著唐心如,輕聲說:「這輩子欠你的,來世再還你。」

「好。」唐心如笑了,笑裡都是淒然。

唐心如和顧學勤離開澳門後,雲羽衣以為一切都雨過天晴了。誰知道,宋星寒卻明顯地躲避著她。

除了台上台下必要的接觸外,宋星寒幾乎沒和雲羽衣說過什麼話。

----宋星寒發現,即使在跟唐心如相聚時,雲羽衣的影子竟也無時無刻地在自己心窩一角掩映。

宋星寒很害怕,她選擇了逃避。

雲羽衣不明白為什麼宋星寒會這樣對待自己,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不由難過極了,也很快便憔悴下來。

那天早上,雲羽衣練功才半小時,竟暈倒了,幸好,很快便甦醒過來。

她綣縮在椅子裡,眼睛紅紅的,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
宋星寒只好送她回家。

雲羽衣回房休息,佣人嫻姐告訴宋星寒,最近雲羽衣睡不著,吃不下,即使吃了東西還會吐。

嫻姐還告訴宋星寒,雲羽衣前一陣子常和一位叫簡文禮的醫生出去,有一個大雷雨的晚上,她還整夜不回家。

宋星寒把所有蛛絲螞跡拼起來,認定了雲羽衣懷了簡文禮的孩子。

宋星寒氣炸了,卻又悲傷起來,這小妮兒,怎會做出這種糊塗事?

宋星寒立刻跑去找簡文禮。

「星姐,你怎麼來了?」

「你要馬上跟羽衣結婚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你們做了錯事,必須立刻結婚,再遲一點便瞞不到人。」

「我們做了什麼錯事?要瞞什麼人?」

「簡文禮,你堂堂一個男人大丈夫,一定要承擔責任,難道你想始亂終棄?」

「星姐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」

「你怎麼一定要我說出來?」宋星寒心裡又急又痛:「羽衣懷了孩子。」

「什麼?她懷了孩子?誰的孩子?」

「簡文禮----」宋星寒氣得話也說全:「你……你……這是存心賴賬了。」

「要是她懷了孩子,也是別的男人……」

「你別侮辱羽衣!」宋星寒大吼:「你這種男人不配跟她在一起。」

宋星寒回到雲羽衣家裡。

「星姐,你到哪裡去了?」雲羽衣迎上來。

宋星寒看著雲羽衣,強捺心頭洶湧:「我出去買點東西。你怎麼不好好休息?」

「我醒來不見你,心裡很著慌呢!」

「傻孩子!」宋星寒不由哀傷起來,這傻孩子要生孩子了,經手人卻不肯認賬,她將來的路要怎麼走?

「星姐,你還是……還是很痛愛我吧?」雲羽衣的眼晴變得通紅。

宋星寒忽地下了決心:「你別害怕,我一定會留在你身邊,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。」

 

-待續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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